我想,如果我只是我的话,不会那么擅长和那种所谓的长辈相处。
大概就只能是些被动的礼貌与尊敬,还有那些随波逐流的赞美吧。
我和五条老师一起走到了大厅正前方,屋子里面坐着一个男人,周围是一些奇怪的玩偶。
玩偶,恐怕也不至于是反差的装饰物,大概是战斗类型的东西。
话说,该不会要战斗之类的吧。
“悟,这就是你说的那个孩子吗?”那个男人仍在低头雕刻着手中的东西,虽然看不完整,但气质有种十分彪悍的纯粹之感。
比起校长先生,感觉校长大人这样的用语会更自然吗。
“是啊。”
两人语气很熟稔,大概认识很久了吧,林生看了一眼地板又抬起眸子鞠了个躬:“您好,我是浅野林生。”
五条悟忍不住勾了一下嘴角,和当初喊他大叔的样子未免也差太多了吧。
夜蛾正道放下了手中的咒具,正襟危坐道:“你——为什么要当咒术师?”
为什么,之前好像有思考过,是怎么一回事来着,感觉思考的行动轻飘飘地根本抓不住那些重点的东西。
语言都变得繁琐起来,不对,偏题了,原因,重要性以及必要性吗。
女孩沉默的时间稍微有点长了。
五条悟表面不显,右手却微微握了起来。
“坦白地说出来就好。”校长充满威严或者说可靠的声音回荡在屋子里。
等会,林生,等会,你要说话了。
“我想要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包括我自己。”
林生觉得自己确实有些不对劲,她好像变成了提线木偶一样,灵魂轻飘飘地操作着这具身体,所以不怎么精细,而显得纯粹直接。
我想要开心,帮助别人的过程其实很普通,但是之后会开心,我喜欢那种喜悦,因为我……因为什么?
因为我喜欢吧,为什么之类的话已经忘了,但没关系,我是这样想的就够了,不需要什么特别的东西。
“如果你没法帮助那些你想要帮助的人呢。”
林生感觉自己稳定下来了,如果说之前在飘来飘去的无措,那么先她停下来了,她浮在这里。
“事情,几乎不会一直保持一种状态的。”不会一直帮不到,也不会一直帮到。
林生笑了一下,没有发出声音。
夜蛾沉声问道:“如果帮了不值得你去帮的存在呢?”
“看不值得的程度,我要相应地让他们付出不等的代价,因为…”林生顿了顿,如实地解释道:“起码,不能因为我造成不好的影响。”
夜蛾望着林生,继续问道:“那么,生命也会是代价吗?”
林生:“我不会。”
夜蛾颌首问:“你能肯定吗?”
林生移眸望向身侧的空气,又再次把视线挪回原处:“我很肯定我的主观层面上不会把它当做代价,虽然实际上我不能保证。但是,我会尽力避免意外的发生。”
“如果避免不了呢?”
“那就避免不了。”
双方的眼神交织,透露出几分针锋相对的意味,一旁静立着的五条悟没有任何举动,只是略微转眸往身侧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
“你现在在想什么?”
“在想校长你会不会继续问下去。”
“你不够坦白,或者说你有看到你的真实吗?!你有看向真实的动力吗!”
“……”
夜蛾校长撑着桌子的边缘站起了身,望着林生认真地问道:“沉默下去的帮助可不会是你的真实,你到底为什么会想要以帮助作为你的意志?”
“我想要被感谢,然后被肯定。”奇怪,为什么会把这些话说出来,本来应该更加仔细地伪装自己才对。
林生歪歪头,努力忽略无法收回的话语所带来的情绪,“大概就是那么回事吧。”主要是我总会消失了的不是吗……消失,好奇怪的形容,是我想到的吗…林生的思绪有些飘忽,但很快又被夜蛾校长的声音拉回了现实。
“哪怕因为这种事情会有生命危险也无所谓吗!”
好奇怪的问题啊校长,“这种东西,根本就无所谓啊。”
问来问去的好烦。好无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