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待在这个下水道里闻臭气迟早会得肺病的。

伊薇特顺着还算稳固的梯子爬了上去，她感觉这个从地下钻到地上来的行为已经发生过很多次，还有一次令她印象最深刻。

“你应该还记得，就是我和阿卡姆骑士的头一次面对面。”伊薇特爬到一半时转过头看向下面站着扶着梯子的布鲁斯。

布鲁斯点了点头。

她触碰到了下水道的井盖口，用力地将它推开。

“那个时候我就是像现在这样慢悠悠地探出头，然后就...”

伊薇特的头已经从下水道探了出来，即便现在是夜晚，但路灯的光线还是让她适应了几秒时间。

“...看到了杰森哥。”

伊薇特在迅速地说出了最后几个字后才发现面前的人，她一动不动地看着面前蹲下身打量着她的黑发青年。

他身上还穿着神职人员会穿的黑色制服，额前是让伊薇特感到熟悉的白色挑染，那双平静的，不带一丝情绪的蓝色眼睛在看着她。

她爬上来的姿势可能不太对。

伊薇特往下踩了一步梯子，头又缩了回去。

明明看不见伊薇特的脸但总感觉她在惊慌的布鲁斯：“你在上面看到了什么？”

伊薇特不太想说话，她的嘴现在被自己静音了，如果现在不是趴在梯子上，她现在就想就这么晕过去。

她可能身上是不是被挂上了钻地道出来必回遇到二哥平行世界同位体的buff。

真的会有巧到离谱的两次遭遇吗？

伊薇特还是选择从下水道里爬了出来，幸好她的斗篷不会被沾上任何东西。现在她和面前的杰森陶德面对面，前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你需要帮助吗？”

毫无波澜的声音，他就像只是在询问一个过路人。

但地面上又出现了一只被战衣覆盖的黑色手臂，布鲁斯顺利地从下水道里爬了出来。

杰森后退了一步，但没有说什么。

伊薇特反应过来他做出这样的行动的缘由，就像刚才她和布鲁斯所猜测的那样，这个宇宙的蝙蝠侠给人带来的印象或许有些不太一样。

“其实我们是角色扮演爱好者。”

伊薇特同样很平静地回答。

扮演义警也是角色扮演，逻辑非常通顺。

也是在回答之后伊薇特开始观察周围的景象，好分析她传送到了哪个位置。

熟悉的建筑地标，但现在略显破败和老旧，她正站在哥谭大教堂前。

“仁慈的主不会介意你们的来到，或许我能解答你们的疑惑。”

杰森似乎是注意到了伊薇特在看着教堂，他走上前，示意他们跟上他。

伊薇特对这个杰森的经历感到好奇：“你是这里的...？”

“我是这里的神父。”

空旷的教堂内现在没有一位信徒，走在室内的地板上能听见回声，抬起头能看见彩窗透进的月光落到了地面上。

杰森在走到耶稣像前就停了下来，他转过身，面对着伊薇特和布鲁斯。

“你们想了解什么？”

“所有的。”伊薇特感受到布鲁斯有在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没有那么像在威胁。

“过于广泛。”杰森如此评价，他闭上眼睛，身上散发着的那种神性愈加明显：“我可以给出最直接的答案，世界正处于动荡，战争从未停止。”

这里正在经历世界大战？

普通人类都能造成足够多的破坏，不敢想象有超级英雄的存在，目前的处境会有多糟糕，这里没有正义联盟吗，没有人来阻止一下吗？

也是，蝙蝠侠都不一样了，这里的其他英雄的性格估计也存在偏移。

她再次看向杰森：“你似乎并不对我们的出现感到意外，以及...该怎么称呼你，神父。”

“我想你早就知道了，大多数人会称呼我陶德神父，我的全名是杰森·陶德。关于感到意外的事情，那是因为我是教堂的神父，我见过比你们看起来更奇怪的存在。”

杰森神父有问必答，情绪非常稳定。

伊薇特有些尴尬，她爬出来的时候刚好提到的了杰森的名字，估计人家已经猜测自己的身份猜测了好几个版本。

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谢谢，你看起来有很多故事。”

然而杰森只是微微点头，笑了一下。

伊薇特开始思考巴里来到布鲁斯宇宙时说过的那些话，假设这个宇宙不存在正义联盟，那么他又是怎么知道正义联盟存在哪些人员的呢？

一种并不算好的猜测在她的脑海里形成，巴里说自己要去过去的时间线做出改变，她想去救下母亲，会不会他真的救了下来，但是世界线因此发生了变化。

逆闪电斯旺的恶劣行径创造了这样的结果，而巴里想做出的改动却会牵连到一连串的事件改变。

巴里呢？他现在又在什么地方？他还是闪电侠吗？

伊薇特感到心凉，她抬起头时意识到布鲁斯也考虑到了这样的事情。

“是，得想办法找到他。”